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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季·镜中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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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已经回去了？”

“是。”

冯宪君听完面前人的报告，叹了一口气。他眉头深锁，却迟迟不开口给予下一步指令。

喻文州坐在冯宪君对面的座位上，安静等待。并不会有很多人知道奈何桥处发生的躁动，但是这似乎没有出乎冯宪君的意料。

喻文州在前几日被冯宪君叫到办公室，他以为是冯局要安排日常工作方面的事，没想到却是让他关注一下十六组最近的动态。

喻文州很是惊讶这种安排，毕竟在十三局，最忌讳的事情便是跨组越权。然而冯宪君却开诚布公：“我需要一个人盯着叶修，魏琛推荐了你。”

喻文州猛地抬头，几乎脱口而出的是“为什么”三个字，可是冯宪君却摊手，“你觉得很诧异吗？”

喻文州没有回答，只是静待冯宪君的后话。

“故事很长，但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多阴谋。”冯宪君笑到，“老魏他快要退了，况且他现在的状况已经不能够继续留在十三局。我的表述方式会让你觉得这里面有些阴谋的味道，我的错——其实与其说是监视，不如说是保护叶修。”

他坐在椅子中，神色略显疲倦，“文州，你知道斗神这个称号的。”

喻文州点头，“是。”

“斗神很危险。”冯宪君盯着喻文州，一字一句，“我让他去办一个案子，但是那件案子的本身的危险级别就很高。我很担心……”

喻文州沉默一阵，“我不太能够理解这其中的关系。”

冯宪君苦笑，“叶修是斗神，斗神却不是叶修。”

…………

喻文州的脑中一直萦绕着冯宪君的那句话，叶修是斗神，斗神却不是叶修——可惜，冯宪君却没有意思将这句话展开，他说林敬言这件事上叶修或许会有所动作，请你多关注一些他。

于是奈何桥上他们的所作所为即刻被放在冯宪君的办公桌上，冯宪君翻了几页之后，笑说，“这小子办事比以前聪明了。”喻文州在此基础上还进行了口述报告。而后，冯宪君便陷入沉默之中。

半晌，冯宪君合上报告，“对外宣布林敬言失踪，韩文清他会明白接下来的事该如何处理。叶修和十六组的事我会直接处理，至于那个叫蓝河的……他是你组的？”

喻文州点头，“他之前是叶修的搭档，叶修重回十六组后，转到我组。”

冯宪君轻笑一声，“叶修能有什么搭档，这个人……带走吧，带到那里去。”

在听到冯宪君这项指令后，喻文州脸上神色变得凝重起来，“冯局，蓝河他一个新人，未必知道这之中轻重缓急，用得着这样吗？”

“大春提了好几次需要个帮手，让蓝河先过去帮他吧。”冯宪君并未正面回答喻文州的问题，却只是轻声说。而后他摆摆手，喻文州知道那是让他离开的讯号，他起身，走出办公室。

一路上通过走廊的窗户他能看到远处那突兀的、矗立在地府边际的建筑。

那座塔，每个生活在地府中的人都避之不及。现在让他亲手送蓝河进去，喻文州于心不忍。